第20章 不会再忍了(修)_和离后他跪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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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不会再忍了(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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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20章

  江黎当然不可能想要休书,她诸般隐忍为的可是那纸和离书,她要堂堂正正离开谢府。

  顾不得腰间痛意,她声音放低放软,“妾身并不知兄长要来,若是知晓定不会让他来此叨扰母亲和夫君的,兄长也是爱妹心切,请夫君莫要生兄长的气。”

  她诚恳的话语让谢云舟心情好了不少,眉梢渐渐松开,淡声问道“你也信外界那些传言”

  “妾身不信。”与江黎来说,他同谁有什么样的传言,都与她无关,在她心里,他早已经不是她的夫君。

  她的隐忍也只为了拿到和离书。

  但是。

  她秀眉蹙到一起,他可不可以别这么用力。

  “夫君,疼。”江黎惨白着脸说道。

  谢云舟这才发现他还扣着她的腰肢,松开手,他沉声道“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”

  “夫君放心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江黎说道。

  谢云舟垂眸打量着她,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许不同,好像,更听话了些。

  当然,他很满意她这种改变,脸色渐渐缓和下来,“记得去母亲那里赔礼认错。”

  江黎慢掀眼皮,水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,她都不知做错了什么,如何同谢老夫人认错。

  谢云舟迎着她懵懂的眼神,说道“怎么你不觉得错了你兄长无缘无故跑来闹,难道你不应该代为赔礼”

  江黎把轻嗤声放在心里,好一个倒打一耙,她想问他,兄长为何来闹

  若不是他同公主游玩惹来争议,她兄长又何故如此

  还有,她兄长多年不曾上门,为何连杯茶水都没,难道这便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。

  若真是如此,为何前几日公主前来又是戏班,又是大摆宴席。

  如此厚此薄彼,不还是轻看她们江家吗,换而言之,便是轻看她。

  江黎胳膊缓缓垂下,她做牛做马三年,没等来真心,等来的是他的诸多苛责。

  她在心底轻笑,江黎,这便是你选的好夫君,天子爱戴的重臣。

  见江黎未答,谢云舟问道“为何不说话”

  江黎敛眉,低声道“夫君说的极是,妾身一会儿便去。”

  谢云舟侧眸间看到她手上的伤痕,思绪忽地一动,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,“这个你拿着,早晚涂抹。”

  随后又道“御赐的,很管用。”上次没送出,他一直耿耿于怀。

  只因他不喜有人违抗他的话。

  江黎不想要那瓶药膏,身形久久未动,谢云舟以为她是受宠若惊,唇角轻勾抬脚走上前,拉过她的手,把药膏放进她掌中,“拿好了。”

  男子的手掌很暖,像是裹挟着火,可再大的暖意都暖不热江黎那颗冰冷的心。

  在冰雪里呆的太久,她已然不知春夏是什么模样了。

  江黎手指一缩,说了声“好。”

  谢云舟偏头睨着她,“只有这声好,没有别的”

  无人注意时江黎指尖抠上掌心,她面上无恙,轻声道“妾身新做了桂花糕,不知夫君是否要尝尝”

  谢云舟不喜甜食,但今日也破了例,“好,那便去尝尝。”

  去东院的路上,谢云舟见她衣衫单薄,说道“冬日天冷,多穿些。”

  江黎想说,没有,谢老夫人对她向来苛责,发给东院的月银从来都是减半的。

  布匹也是其他院里挑剩的。

  江黎不介意是剩的,只是有时剩的也会没有,王素菊会把布匹都扣下,半点不给东院。

  她若是去要,便是不懂事,瞎胡闹,便是没有教养,要过一次后,江黎便再也不去了。

  “好。”她淡淡道。

  谢云舟还是没忘要她赔礼认错的事,吃桂花糕时还在提醒她,“晚膳前记得去。”

  江黎点头应下,“知道了。”

  谢云舟吃东西时喜欢喝些茶水,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双眉皱到一起,“这茶叶多久了,味道如此怪”

  江黎还未开口,银珠道“茶叶是我家夫人从江家带来的,有三年之久了。”

  言罢,金珠扯了下银珠的袖子,示意她不要多嘴,随后屈膝作揖,拉着银珠一起离开。

  房门关上,屋内依然冷的不行,谢云舟看了眼炭盆,里面的炭已经没多少了,“这月的炭火这么快便用完了”

  江黎道“这是之前的,这个月的还未到。”

  金珠去后院要了,管事的说,老夫人冬日怕冷,要先紧着她用。

  后,金珠折返回来时,看到春桃拿了满满一大包炭火,哪是什么老夫人怕冷要用,分明就是不想给东院用。

  江黎不想和他说这些,三年都忍了,左右不过两个月,她可以忍的。

  “回头让你屋里的人找管事去拿。”谢云舟放下茶盏,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,神色不悦道,“母亲为人谦和,对待谢府下人也是如此,你身为谢家儿媳,母亲更是不会多加苛责你。”

  “江黎,有些事不能演过头。”

  他言下之意是,谢老夫人为人是极好的,从来不会苛责任何人,更不会苛责她,她没必要在他面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。

  茶叶也罢,炭火也罢,谢府应有尽有,几时会短缺了她的。

  她用这样的方法引起他注意,这戏,过头了。

  江黎握着茶盏的手指一顿,眼睫下垂敛去眸底的异样,说了这么多,原来还是在怪她。

  怪她衣衫薄,怪她拿出的是陈年旧茶,怪她屋里没炭火,怪她间接破坏了谢老夫人谦和的好名声。

  江黎以为自己能忍,岂料,还是会难过。

  看来,无论在风雪里站了多久,再有风雪来时,依然会痛。

  她手指陷进了掌心里,委屈一点一点涌上来,质问的话最终变成一句,“妾身明白了。”

  她明白了,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情。

  谢云舟不知她的“明白”和他的“明白”不是一个,眉梢淡挑,“明白就好。”

  桂花糕吃完,他起身离开时,想起了什么,顿住,他从怀里掏出一物,递给江黎,“这个你是否认识”

  江黎接过帕巾垂眸看了看,问道“这是”

  谢云舟道“买的。”

  这是江黎绣的帕巾,那日何玉卿来,她给了她一些,要她拿去卖。

  江黎思绪千回百转,莫不是被谢云舟查出什么来了

  “夫君在哪买的”

  “何玉卿的铺子。”

  谢云舟边说边凝视着江黎,没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,“夫人看着不眼熟吗”

  江黎摇头“不眼熟。”

  谢云舟拿过帕子放在掌心,“可我看着同夫人平日用的帕巾有几分相像,尤其是上面的牡丹花。”

  江黎强装镇定道“刺绣本就属一家,夫君看着相像,大抵是女儿家的东西见的少的缘故,妾身用的不一样。”

  说着,她拿出自己的给谢云舟看,上面绣的也是牡丹花,猛一看绣法相同,定睛一看,还是有不同的。

  江黎心砰砰跳个不停,倘若她猜的没错,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端倪

  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提何玉卿,更不会拿块帕子套她的话。

  幸亏她做事周密,一早便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是以,她给何玉卿的那些都是另一种绣法,同她平日拿的那些都不大一样。

  谢云舟神色微变,须臾,他把两块帕巾都给了江黎,叮嘱道“以后同何玉卿还是少来往的好。”

  走出东院大门后,谢云舟才意识到不对,似乎,江黎并没有应下来。

  江黎待他走后,找出何玉卿给她写的信笺,又命金珠点燃烛灯,把信笺悉数烧毁。

  金珠问为何这样做

  江黎道“以防万一。”不能让他发现什么。

  晚膳前江黎去了主院,谢老夫人刚对下人发完火,见到江黎来,神色再次不悦,“你来做什么”

  江黎道“哥哥白日冲撞了母亲,儿媳是来赔礼认错的。”

  不提江昭还好,提了谢老夫人气更不打一处来,她冷哼,“赔礼我看你是你来气我的吧”

  江黎“儿媳不敢。”

  “不敢”谢老夫人声冷道,“还有何事是你不敢的,我看你敢的很。”

  谢老夫人骂起人来简直不能入耳,骂渴了,她接过周嬷嬷递上的茶水一饮而尽,随后又道“江黎当日是你赖着硬要嫁进我谢家的,这三年若不是我好吃好喝的供着,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。”

  “我告诉你,日后你若能安分守己那谢府也能容你,你若是搬弄是非,第一个休的便是你。”

  江黎低头说道“是。”

  谢老夫人这通说教,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,江黎出来时腿都是酸疼的,只得扶着墙走。

  远远的,王素菊迎来上来,看到她便嗤笑,“呦,弟妹,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。”

  她手里抱着手炉,笑着说道“是不是被母亲训斥了你也是,怎么就学不来讨母亲欢心呢。对了,要不要我教教你”

  江黎不想理她,越过她朝前走,王素菊冷笑了一声,抬脚继续走,乐极生悲,一不小心栽进了被雪盖着的坑里。

  王素菊下唇瓣都给磕破了,哎呀叫了起来。

  江黎回眸看了眼,唇角扯出一抹弧,还没来得及收起便看到了几步外的谢云舟,谢云舟身旁站着谢馨兰。

  谢馨兰指着她,对谢云舟说道“哥哥,是二嫂推的大嫂。”

  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。

  谢云舟走上前,站定后,问道“你推的”

  江黎是可以忍,但没想什么罪名都认,她慢掀眼睑,迎上他漆黑的眸子,“不是。”

  谢云舟冷冷道“可我看着,就是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下。

  快了快了,女主很快会和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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